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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述千金小姐与佣仆相互爱慕却平行远离的故事。景行原是大学教师之子,但因学生游行,父亲被误杀;母亲改嫁,将他卖给花匠。他们凭借一手栽花园艺的本领,到药商谢家做下人谋生。正逢无子嗣的谢太太初孕,景行因八字相合被选去“旺子”,带入后院,从此与三小姐若昕相识。此后不论晴雨,景行都相伴左右,成为她枯燥生活的一缕甘泉,描绘着她无法踏足的外界景象战乱时代,谢家忽被抄家。若昕被卖到远方为奴,当他在万千人海中寻找到她,却发现她成为高官姨太,而他仍只是跟在身后的影子。大时代的尔虞我诈比从前在宅院中更为幽暗,景行的若即若离,王渝谦的外冷内热,敌国的阴霾压迫。她骤感迷惘,手持一对往昔的皮影,走入故城的黄昏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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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上沾满了水,立于在漏雨的草檐下,慢慢靠近过去:“我好冷。”

鬓边的瑞香在雨水的湿润下更为馥郁。

最后她靠在景行的胸口,两只芙蓉玉簪抵在他的锁骨上,散出幽微的寒气。他忽然想伸手抱住她,给予力所能及的温度。若昕喃喃道:“他还没来吗?”

景行刚伸出的手悬在原点,随即尴尬地落下,又回到它们应该待的地方。他干笑了两声,“三…六姨太放心,大爷很快就会来的。”她抬起头,正对他的视线,迷茫地透过茅草间的破洞,凝视阴沉沉的雨夜。“景行,我很久没有看到天枢星了。”

他衔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她的面容和豆蔻年华时相比已经变了很多,依稀还能看到过去的影子。他安慰道:“它一直都在那儿,从没有变过。只是被雨云遮住了。”

不远处闪动着火把的亮光,传来婆子小厮的呼喊声。他后退两步,恭敬作揖:“请主子驾。”

若昕面色诧异,透出浑然不自知的光线,旋即就听见靠近的呼喊,于是低下头,微露干瘪的笑,对他说:“你救了我有功,我会赏你的。”

那几十盏灯火很快就靠近,因为雨水的折射比平日亮了很多,渐渐成为她瞳中忽明忽灭的灯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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